《[民国]诏安县志》(上编)
《[民国]诏安县志》(上编)目录列有十七卷,但经过查核各地书目,均只见存卷一至十六,而未见有卷之十七。近年来,前来图书馆索阅各版本县志资料的人越来越多,我们认为有必要重新整理点校这部民国版《诏安县志》(上编),这样既能满足当代读者的查阅需求,又是保护和传承诏安县地方历史文化的一个有意义的举措。
2016年3月,我馆与林建发先生达成一致意见,委托林先生负责《[民国]诏安县志》(上编)的点校整理工作。同时,还向社会发出了寻找《[民国]诏安县志》(上编)卷十七的寻书启事,祈望能寻访到这久佚的内容,以成合璧之美。
诏安县图书馆的《寻书启事》
《[民国]诏安县志》(上编)于1942年编成,共17卷,编订为12册,由诏安青年印务公司负责排印。1949年12月12日诏安县临解放之际,该公司已装订完成了11册(卷一至十六),第12册为卷十七《艺文志下》,已经印制完毕,尚未完全装订,只装订好了一册,其余散叶遗失殆尽;此时,《诏安县志》(下编)则尚未付印,其手稿等就此散佚。
2016年5月20日,经过两个多月的苦寻与等待,在各界热心人士的助力下,我们十分幸运地找到了当年装订成册后“失踪”了的《[民国]诏安县志》卷之十七(详见诏安县图书馆微信公众号文章《寻书记》)。至此,失散多年的民国版《诏安县志》(上编)全十七卷全部收藏入馆。
《[民国]诏安县志》“全家福”
2016年9月,刚完成第一遍点校整理工作的林建发老先生突然辞世。惊愕悲伤之余,也给我馆正在进行的点校重印工作留下了悬念。同年10月,经过慎重考量,我馆延请闽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文学博士沈金耀先生(诏安人),继续为是志整理稿进行复核点校。沈金耀先生对家乡文化事业的热心支持与担当,以及他个人深厚的专业素养,成了是志整理工作最重要的支撑。他把林建发先生的整理稿从头至尾全文校读一过,结合原书,逐卷逐字地认真校点和修订。完稿后即将电子稿发给了陈瑞雪,由她负责打印出来,再交给吴友元先生进行三读(校订)。凡有争议之处,则留待沈先生假期回诏再碰头磋商,当面讨论并解决。沈先生还交代:把点校稿多复印几份,有谁愿意看都请他看,有不同意见都圈点起来,等他回来当面探讨解决。我们与点校者达成了共识:慢慢做,不要急着完成,尽量使其完善,保证这部县志的点校质量。
这样的工作节奏,自2016年10月一直持续到了2019年9月。我馆只有五名员工,2017年完成了全国县级以上公共图书馆评估验收;2018年完成新馆内部功能规划和多项配套项目的建设,紧接着新馆开张运营准备工作也接踵而至,因而该县志的整理工作时断时续,进展缓慢。该志书原使用繁体字排版,且行文有较多的生僻字,打印店都不愿承接这份生意,说没时间慢慢查找。我们只好在完成日常各项工作之余抓紧打字。有时,为录入一个生僻字而耗费许多时间,更有各种输入法都无法输入的字,只能原版拍照插入,这样辛勤不辍坚持了两年多,终告完工。其间,我馆参与文字录入的人员有:陈瑞雪、江华美、沈秀香、江岳、志愿者林浩钜,还有我自己,许多人为之付出了艰苦的努力,当记之。
书稿
至2019年10月,这部志稿终于可以交付印刷厂进行排版打样了。沈金耀先生撰写了《序言》和《点校说明》,我撰写了《后记》。沈老师又指导印刷厂排版,排版好的电子稿又经过了多次校读。2020年初的防抗时疫期间,我馆按照上级部署,实行闭馆防疫,正好给了我们较为充裕的时间进行校稿工作。直到5月20日,我们这项整理旧志的工作才全部定稿。我跟朋友们说,那年我们找到这部志书的卷十七,也恰好是5.20,这次全部工作完成也是5.20,不知是该县志爱我,还是我爱此志?抑或都是...
2020年6月15日,这部饱含我馆员工辛勤付出的志书,终于印成并交付到馆,历时四年多的整理工作有了颇为圆满的结局。我不禁又回想起2016年找到此志卷十七的那一刻,双手捧着它,就像紧抱着失散多年的孩子,泪眼婆娑...心里默默发誓:要让这个家庭中卷一到卷十七所有的孩子团聚在一起,从此再也不能分离了!
《[民国]诏安县志》(上编)成书
写下这些文字,也算是我对这项做了几年的工作的一个总结,一如古籍整理的心得——《拾福》,以及觅得此志卷十七之后所写的《寻书记》,都是对所做工作、所遇人物的真实记录和描述,这不仅仅只是为了交出一份答卷,常常是为了表达一份感激之情。
诏安县图书馆 叶妙琴
2020年6月27日